在书房的小床睡了。
在学校,逃课;在周家,又逃课。
表面讨喜得很,但青春期的叛逆一点也不少。
周聿琛关了窗户,俯下身,给她脱袜子,盖毛毯。
程枝睡相丑,头发乱糟糟粘在面颊,嘴角是口水,他食指慢慢拨开发丝,醺黄的台灯映照着她,是粉红,是娇憨,是怦然心动的纯情。
他一僵。
迅速坐起。
松了松衬衣领。
什么心动不心动。
莫名其妙。
“周聿琛”程枝呓语。
男人审视她。
下一秒,她打喷嚏,“你什么题都会你敢进女厕所吗。”
他皱眉。
半晌,笑了一声。
“不敢。”周聿琛搭腔。
程枝翻了个身,继续睡。
初二,她肺炎,高烧40度,烧得讲胡话,什么孟婆和菩萨在什刹海溜冰约架,我登基了封周叔叔做康公公周夫人吓坏了,怕她烧成傻子,输液了十多天,痊愈了,只是落了‘病根’,睡不熟的时候,断断续续讲梦话,偶尔一问一答那种。
“你登基了,封周聿琛做什么。”他俯得更低,胸膛覆在她后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