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仅是对不上数,连账目也不对。”
谢渊看着竹枫递过来的单子,上面的田契良田二等田少了,劣质田地却多了不少。
虽然明面上看着像是拿良田换了劣田,但几百亩劣田每年的产出加在一起,还不如十亩良田的多,花销却比几十亩良田的还要多!
虽说王氏掌管着,肯定会从中间扣下不少进项,但这年年亏损实在是说不过去啊。
竹大夫人看着,也觉得不对。
“改日让你两个哥哥去庄子上瞧瞧,看是不是底下的人偷奸耍滑了。”
她掌管着竹家的家产多年,自然知道庄子上的一些弯弯绕绕。
比如那庄子的管事时间久了心会变一样,饶是刚开始多么的忠心为主,时间久了过手的银钱多了,难保不会心生二意。
若是发现的及时,暗地里不落面子的敲打一番,便会一如往常的管理庄子,主仆尽欢。
但若是不敲打着,定然会有那贪心的一点点掏空主家的产业,最后给主子留个空壳子。
这样的例子在淮南,她见过的可不在少数。
竹家两兄弟闻言也是纷纷拍着胸脯。
“妹妹,你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我俩!”
“是啊,尽管使唤,莫要同哥哥客气!”
竹逸竹枫两人刚到盛京,他们想去国子监读书还要些时间,在这期间,两人到时在家里闲着没事干了。
至于和同龄人相伴出行?那就更不敢了,他们的爹刚到盛京,工部的板凳还没捂热乎呢。
他俩要是一个识人不清,结交了什么不该结交的人,那不是给自己亲爹拖后腿吗?
还是等到入学了以后,和同窗搞好关系再想着结交朋友。
谢渊点点头,“多谢大表哥二表哥。”
看着竹家大房的母子三人,都一副为苏晚晚好的模样,谢渊再一次在心里感受着从前对他来说不可多得的温情。
自从见到竹家的人,他悄悄的变了。
连谢渊自己都没发觉,他在这样亲情环绕的环境里,又留恋又不自在的复杂心情,他还只当自己不适应身边围绕着太多人。
“客气什么!”竹逸摆摆手。
他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