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的,一开始她没注意,还是刚刚水喝多了去如厕的时候才发现的。
原本她是想让封一找人模仿荣飞烟的笔迹写一封买凶信,现在有了真迹便用不上那么麻烦了。
竹行文看了信上的内容,眉头皱起,“这荣小姐当真是好大的胆子!”
说着便生气的将信纸拍在桌子上了。
苏晚晚知道他在生气什么,无非就是让黑衣人将她“好好折磨”一番。
至于怎么折磨,多是些不堪入眼的,竹婵闻言想上去看一眼那信纸,却被竹行文扣住了,竹婵看自家爹爹紧皱的眉头也没敢张口要。
“这封信便先放在舅舅这里保管吧。”苏晚晚道。
“不必,”竹行文起身,“我这便去一趟大理寺,将信给大理寺卿,看他如何作答。”
竹行文不知道大理寺多是荣家的人,但苏晚晚知道,她在谢渊身子里的时候没少接触一些密信,朝堂上很多看起来中立的人,实际上一点也不中立。
就比如这大理寺卿,因为是清流出身,所以先皇才一步步提拔他坐到这个高位,就连谢渊一开始也以为大理寺虽乱,但大理寺卿却还行。
后来他在调查荣太后的事情时,发现大理寺卿虽然是出身不高,但七拐八拐的,居然祖上曾是荣家非常不起眼的旁支的外嫁女的后代。
若不是熟悉荣家族谱的人,根本发现不了这件事,就连管理人口户籍的册子都不一定能查得到。
至于谢渊为什么有荣家族谱,那就是另外一件事情了。
“舅舅,先不必去大理寺了,”苏晚晚拦住竹行文,“大理寺卿未必会理您的。”
竹行文满头问号,“此话怎讲?”
苏晚晚便委婉的说,自己曾经看到大理寺卿身边的侍从去过荣家,似乎两家来往密切。
竹行文将信将疑,想问她从前在苏家都不怎么出门,怎就知道大理寺卿和荣家来往密切了?
但当他看到苏晚晚肯定的目光后,便将满肚子的疑惑咽了下去。
他怎么忘了,最近晚儿似乎和摄政王颇为亲近?或许是他们之前相处时,摄政王透露出来的消息呢?
“舅父听你的。”
毕竟他初入盛京,有些消息自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