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予抓住了天台的围栏,掌心痛到烧灼。

    薄寒时朝她伸出手。

    乔予似是愣住了,没有在第一时间抓住他的手。

    男人皱眉吼道:“还愣着干什么!把手给我!”

    乔予费力的将另一只胳膊举高。

    男人宽大有力的手掌,牢牢攥住了她的手。

    天台上的其他同事也去帮忙,很快,将乔予拉了上来。

    一场惊心动魄后,乔予脸色苍白的跌坐在那儿,她出了一身冷汗,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。

    刚才,紧张到快要窒息。

    陈强……是摔下去了吗?

    乔予瞳孔放大,她下意识想回头去看。

    薄寒时已经淡淡开口:“警方在15楼的露台上搭建了安全气囊,他摔不死的,顶多落个残疾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乔予松了口气,没闹出人命已经算是万幸。

    很快,徐正将天台上看戏的人都疏散了。

    偌大的天台上,只剩下薄寒时和惊魂未定的乔予。

    乔予摔坐在地上,她想站起来,结果,两条腿软的像是水一般,根本支撑不起任何重量。

    那只骨节分明的修长大手,再次扶住了她。

    等她站稳,那只大手,又很快收走。

    男人恢复一贯的冷漠。

    和方才救她时,眼底不经意流露出急切的那个薄寒时,判若两人。

    乔予调整好紊乱的呼吸,“刚才谢谢薄总救我。”

    “不用感激我,我救你,也是有私心的。”

    “私心?”

    男人单手抄兜,目光高傲,“死是最简单的事情,甚至是一种解脱,所以我不会让你这么轻易的死掉。你要是真死了,谁来赎罪?”

    话落,男人已经转身离开了天台。

    乔予伫立在原地,就那样看着他的背影,从她的视线里一点点走远,直至消失。

    手机响了起来。

    来电显示,南初。

    一接通,南初便担忧道:“谢天谢地!你还有命接电话!我听陆之律说,你被陈强挟持到天台上,那个神经病要拉着你一起跳楼!现在没事了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