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行吗?沈茵她姓沈,再怎么样都是个外人,你现在为了一个外人要把自己的亲妹妹送进去?!是,我江晚是个坏种,但我对你这个亲人,没的说!”
他深吸了口气,沉默了好半晌,下定了决心一般:“晚晚,回头是岸,别再错下去了。”
话落,江屿川抬步就走。
他走到书房门口时——
身后的江晚拿起笔筒里拆信的军工小刀,抵在自己脖颈的大动脉处,“哥,你再帮我一次,如果你非要我去坐牢,那我还不如死在当年那场地震里,要是那会儿我为救你而死,现在还能让你记住我的好!沈茵就算恢复记忆,也不会知道那场车祸跟我有关!只要你不说,我不说,这件事就可以过去!如果你非要拆穿我,你觉得沈茵心里会没有隔阂吗?”
江屿川微微仰头,闭了闭眼,垂在腿边的双手握紧成了拳头,咬牙道:“晚晚,你就非得这么逼我?”
“哥,是你在逼我啊!寒时哥进去过,你去问问他那三年过的什么日子!我不想进去啊,我不是寒时哥,一旦进去,我的人生就都毁了……让我进去还不如杀了我!”
江屿川转身看着她,双眼赤红,“你把刀放下。”
江晚哭着,疯狂摇头,“我知道你嫌我给你惹事儿,哥,你就再帮我最后一次,等你跟沈茵办完婚礼,我就立刻出国,以后我都不回来了,我再也不给你找事儿了。哥……求你了,再帮我最后一次吧,看在我们是亲兄妹的份上,看在……爸妈的面子上,也看在……曾经我为了救你差点把腿压残了的份上。”
江屿川一言不发的盯着她,脸上的神色痛惜又麻木。
见他不松口,江晚将锋利的刀刃往脖颈里逼近,皮肤破了皮,溢出一点鲜血来。
她求他,声音抖成了筛子:“哥,我不想去坐牢,你不帮我,我就只能去死。”
“沈茵没死,你的情节不算特别重,去自首,顶多判个四五年,晚晚,四五年后,你也不过才三十岁,要是表现好,也许三年就出来了……”
他奉劝的话还没说完,江晚压抑的尖叫:“四五年?等出来,我和废人有什么两样?圈子里,谁还会接受我?到时候我连工作都找不到……哥,你就为了沈茵扬一口气却要毁了我!我死了算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