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认知还抱有幻想色彩,听着广播里传来的播报,司荼浑身吓出一身冷汗。
她不能单纯依靠民家,若有一日,他们将她身世捅了出去,她会面临什么?
两相制衡,让他们投鼠忌器,她才会迎来安宁。
司荼捏住胸口的衣服,嘴里喃喃出一个人的名字,钟林。原本是不想过苦日子想攀的高枝,如今却是实实在在地成为了她的救命稻草。
又想起前些天画的画,害怕的哆嗦。
司荼,从现在开始,你要发扬艰苦奋斗的精神,默念了好几遍,一遍一遍给自己洗脑。
广播播送完毕,司荼卸下紧绷的力气,关掉收音机,躺倒在床上,蜷缩着,害怕民家将来有一天因为利益没有得到满足将她捅了出去。
这个想法,她克制着自己不去将人想的太坏,可是,她出现时的打扮,她的镯子,她的项链,都太引人注意了。
司荼咬牙,后日,她要直接问问钟林愿不愿意娶她,若是不愿意,需得求着叔爷为她找一个更好的靠山。
不能等到民家掌握主动权。
暗恨自己为什么当初没有多想想,每天混日子,
想来四月后,民安的学校怕是也得停课一段时间,大批知青会下乡。
罢了,先等后日再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