味儿不是错觉。
其实不是很饿,一路上,吃喝都有人操心,除了睡觉就是看书,但看到这外层烤焦了表皮的红薯,还是食指大动。
她伸手接过,扒开头部的皮,咬了一口,“还热乎着呢,真甜。”
陈野没说话,嘴角一直含笑看着她。
他没说的是,知道她要回来的消息时,心情有多好。
昨晚更是激动的很晚才睡着。
一把年纪的人了还如同小年轻谈恋爱时一样,心情如彩虹,无关晴雨天气,只要看到她,他就想弯下腰,让她看到七种颜色。
他有时也觉得不可思议,他变得自己都快不认识了。
曾经的抱负和责任除了国家,还多了一个她,但甘之如饴。
今天早早下了班,路边看到卖红薯的大爷,他让米赐停下车,买了一个刚出炉的,车窗进来的风吹的温乎后,又怕凉的太快,揣进了大衣兜里。
边走边吃回到车上,何止手里也拿着一个红薯,只有一点儿热乎气了,他吃的不好意思,咽下嘴里的红薯,含糊着感谢,“谢谢首长。”
他年纪还小,今年才17岁,眉眼处还带着一丝少年人的稚气,在返程的这几天,司荼一直拿他当弟弟看待,实在是太乖巧,又极为说话。
难怪陈三叔从那么多新兵中一眼挑中了他,的确很机灵。
米赐刚见他第一眼,就被他毫不掩饰的崇拜眼神俘获了,一口一个小止。
原本留了一个当晚饭的红薯也被他贡献出来了,生怕他吃不饱。
晚上更是让他别去住招待所了,跟他回宿舍住。
陈野表面不动声色,暗地里打量这人几眼,总觉得有些眼熟,他那个三叔,哪里会无缘无故主动去挑一个警卫员。
虽觉得眼熟,但脑海里对不上人脸,他也没有揪着不放。
一路上,听着何止和米赐的一问一答,何止讲着去部队以后经历的趣事儿。
司荼听着也笑了起来,表面看起来很轻松,很热血,可底下掩盖着多少的艰苦,多少心酸。
她体会过后世的岁月静好,见证过都市的灯红酒绿,在此刻,却被他近乎天真的讲述触到肾上腺飙升。
所有人都不应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