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了?”
夏清摇摇头,似乎自己也不明白,自己为何会做出这样的举动。
须臾,她垂下眼眸,鸦羽般的密睫将眼底的情绪掩去。
“钢笔漏水了,你那里还有紧急报告单吗?我这张…不能用了。”
“我就说飞航班用钢笔很容易漏墨水,偏你非说钢笔练字,就你那写的像小学生一样的字,还有什么好拯救的?况且,这根钢笔看起来就很有年头,你不换一根,等哪天漏到你制服上,就不好洗咯。”
林蕊虽念叨,但还是将刚拿过来的医疗箱放在台子上。
很是迅速的就从自己包包中的文件夹里掏出一张崭新的单子。
递给夏清的同时,用胳膊肘碰了碰夏清,兴奋道:“欸,刚刚你走的时候,那个沈先生可一直目不转睛的盯着你背影看,你说他是不是对你…”
“不是。”
不等林蕊说完,夏清立即打断她的话。
随即意识到自己语气有些生硬,又软下来:“人家旁边坐着女朋友的,别这样说。”
“女朋友?你怎么知道那是女朋友?万一是什么同事啊、朋友之类的?”
“新升上来的小朋友说的,况且,不管是同事还是朋友,应该都不会这么亲密吧?”
林蕊撇撇嘴,“好吧,我就是开个玩笑嘛,你是没有看见,你走了之后他眼神直勾勾的,和他同行的那个女士叫了两遍才回神…”
夏清不愿听,但又想不出拒绝的理由,只好装作忙碌。
一边核对着时间,一边回忆都发生了什么,很快,一张备注完整,事件脉络清晰的报告单就已经完成。
夏清这才有时间将那根吐墨的钢笔拿起。
造型考古,不似现在钢笔做工精细,通身都透着老派。
珍珠白的表面,已经有些斑驳掉漆,整体确实像林蕊说的那样,一看就上了年头。
夏清不语,目光中带着怀念的盯着钢笔。
半晌,抽出湿巾,细细擦着,如对待一件什么极珍贵的物品般认真仔细。
林蕊刚将消毒的用品准备好,正欲再叮嘱两句,工作间的帘子就被掀开。
“我能进来吗?”沈思行的脸出现在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