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这个念头瞬间就熄灭了,他不是陈常山,没有豁出去的勇气,也没有豁出去的能力。
十几年权利场的浸泡,抹平他所有棱角,他内心的唯一想法就是再升一步,从不入流股级跳到科级。
最起码保住现在的位置。
想如愿,他别无选择,只有依靠刘家。
所以刘海羞辱他,他不仅要受着,还要笑着受着。
这就是这个圈子里,底层角色的悲哀。
贾明努力挤出笑,“刘海,你说的对,我确实没能力,如果有能力,我能这个年龄都是一个股级吗?
即使一个股级,也多亏了你们刘家提携我。
否则我连个股级都混不上。
如果你觉得我不值得帮,那就算了,今天下午的事,我自己处理,最后啥结果我都认。
就是怕影响到刘部长,局里都知道我平时照应你,就是为了溜须刘部长。
结果我溜须了半天,却落了个被解职的结果。
人们笑话我,我认,因为我没能力。
如果人们笑话刘部长,笑话你,说跟着刘部长原来结果这么惨,你贵为刘家公子,却连一个农二代都扛不过。
我也会和人们解释,我的事不怨刘部长,不怨你,是我自己没能力。
锅我来背,你就放心吧,”
贾明拍拍刘海肩膀,又笑道,“我肯定说到做到,我先走了。”
贾明刚走几步。
刘海说声等等。
贾明停下,回身依旧笑道,“你还不相信我,要不我发个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