贾明还未回应,陈常山已道,“丁科长,我可以详细。”

    丁山的目光立刻转向陈常山。

    陈常山迎着丁山目光道,“我可以把材料一字不少得背下来,包括标点符号。

    丁科长,这个够详细吧?”

    丁山瞬间眼睛放光,“你真能背下来?”

    陈常山毫不迟疑,“我写得我肯定能背下来,如果我背不下来,或者背错了,这材料就不是我写的。”

    丁山一拍桌,“好,背。”

    陈常山开始背诵,陈常山的背诵不是简单的死记硬背,而是带了感情,语气抑扬顿挫,节奏起伏有序,有声有色。

    众人的情绪也不知不觉被陈常山的情绪所带动,纷纷议论,“这材料写得好,背得也好,看来这材料肯定是陈常山写得。

    不是他亲手写的,背不出这种感觉。”

    “你说的对。”

    白霞听着众人的议论,偷偷看眼贾明,贾明已经面如死灰。

    白霞心中庆幸,刚才幸亏没有力挺贾明,否则自己现在也是这样的脸色。

    终于陈常山背完。

    丁山满意点点头,“大家说,陈常山刚才背得怎么样?”

    有人喊声好。

    “对,写得好背得也好。”

    丁山笑道,“大家的评价很中肯,确实很好,而且一字没错,贾主任,你能不能像陈常山一样,给大家背诵一下?”

    贾明冷汗直冒,连说几个我。

    丁山摇摇头,“看来你是做不到,这就说明这份材料确实是陈常山同志写得。

    你可能介入过,但介入的不深,所以对材料的记忆也就不像陈常山同志这么深。”

    贾明忙顺坡下驴,“丁科长说得对,我只是事先提供了思路,事后做了些修改,再加上我年龄大了,所以我不能像陈常山一样从头到尾把材料完全背下来。”

    丁山一笑,“可是在向组织部递交材料时,你为什么没有说到这个情况,而是表示这材料完全是你写的?”

    “我?”贾明脑门上的汗再次流下,完了,中了丁山的套了,和丁山相比,自己就像个雏儿,一步一步被他引入彀中,最终彻底落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