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形形色色。

    我一直认为我上了两所大学,一所是社会大学,一所是正规大学。

    两所大学都让我受益匪浅,住酒店宾馆小心被偷拍,亦假亦真这些东西就是我在社会大学学的。

    在我考公的时候,我以为等我考上公,这些东西就会完全离开我的世界。

    但后来我才明白,我当时太天真了,其实体制内也是个江湖,外边有的,这里都有。

    我考上公,不过就是换了个江湖。”

    说到此,陈常山有些伤感。

    陈常山的话触动了马达的内心,马达重重拍拍陈常山的肩膀,“常山,你说得没错,这个江湖对我们出身普通的人来说,更难。

    进门难。

    进门后往前走,也是一步一坎,想迈过去,只能靠自己。

    而别人就不同,家里有人或者上边有人,天生长翅膀,根本就不存在坎,只存在怎么飞,遇到坎,大不了换个姿势,照样飞过去。

    我也是一步步打拼上来的,艰难迈过的坎,我自己都不知道有多少,可现在这个坎,我真感觉无力了。

    也许真的过不去了。”

    马达往椅背一靠,满脸颓然。

    陈常山看看他,“马局,你知道我中午见到谁了吗?”

    “谁?”马达依旧颓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