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七大爷布满老茧的手重重拍拍陈常山的肩膀,像一股厚重的力量拍进陈常山心里,陈常山用力点点头,“七大爷,我记住了。”
两人都笑了。
目送村民们消失在月色下,陈常山依旧伫立在院门前。
身后传来一声低低的咳嗽,“陈主任。”
陈常山回过身。
许大梁笑站在他身后。
“许村长,有事?”陈常山冷冷问。
许大梁又声轻咳,“陈主任,不把马家沟的问题彻底解决,你真就要一直留在马家沟?”
陈常山看看他,反问,“你觉得我刚才和大家说的话是在开玩笑?”
许大梁一晃脑袋,“陈主任,我可不是这意思,我的意思马家沟再好也肯定不如县里好。
否则你爸当初就不会那么坚决地供你读书。
你爸在的时候,和我说过,他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能离开马家沟做个城里人。
可惜他自己没有实现,就把心愿都寄托在你身上,你也很出息,不仅留在了城里,年纪轻轻就当了主任,以后肯定还能有大发展。
干嘛非要和自己较劲,又把自己折腾回来。
叔也不瞒你,村里人想去园区打工,确实要通过江城的一家公司,那家公司肯定也不是白干。
多少从中挣点。
村里人不服气,可那又怎样,那家公司既然能拿下这个业务,背后肯定有关系。
胳膊拧不过大腿,我这村长在人家眼里都不好使,几个村民更别提。
常山,不是叔小瞧你,你这个主任虽然也是官,和人家比,还是差一大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