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常山点点头,“陈二虎的医药费呢?”
王金虎忙道,“刚才我已经在会上保证了,肯定没问题,乡里已经安排了。”
陈常山轻嗯声,“第三方公司。”
“第三方公司肯定不会再介入。”王金虎立刻接上话。
陈常山松开手。
王金虎晃晃手腕,这小子手劲真大,绝对练过。
陈常山道,“谢谢王乡长,刚才冒犯了,我希望为了做个合格的父亲,你能言而有信。”
陈常山语调虽轻,王金虎却又感到寒意,明白陈常山这是变相敲打他,你敢言而无信,你儿子还会付出代价。
王金虎无奈咬咬牙,“放心,我会言而有信。”
陈常山笑应声好,“那我就不挽留王乡长了,王乡长可以去开会了。
一会儿会上,王乡长认为我该受到什么处分,可以随便提。
做了违反组织纪律的事接受处分,作为一名公职人员,这点承受力我还是有的,不会因此嫉恨王乡长。
但向王乡长道歉,我肯定做不到。”
陈常山笑看着王金虎。
王金虎从陈常山笑中看出来,他对丢职丢官真的无所谓了。
王金虎和陈常山对视片刻,王金虎道,“行,你的话我记住了。
还有事吗?”
陈常山转身把牛皮纸袋递给王金虎,
王金虎接过,出了门。
哐当,屋门关上。
陈常山回到床边坐下,如血残阳照在他脸上,陈常山突然感觉很失落。
他用一种江湖手段打破了另一套江湖规则,虽然看起来他赢了,但也意味着他可能真的要离开体制这个江湖,出局了。
他不怕离开,他相信凭自己的能力,总能有口饭吃。
但他还是有不舍。
当初为了进入体制,他废寝忘食,秉烛夜读才考公上岸,那时他充满了憧憬,认为自己会在体制里待一辈子,并有所作为。
但刚成为一个代理主任,前路就戛然而止。
他到底是一个成功者,还是一个失败者?
现在他自己也不知道。
只能说,他最起码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