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现在没有现成的了,家里有玉米棒子,也有高粱,就是没有人去搓玉米粒。
没人搓玉米粒,就没人去用石碾子去撵玉米面,没人撵玉米面,就没有吃的了。
没有吃的,张翠兰就去偷赵大鹅的白面,这都是一系列产生的后果呀。
当然了,赵铁刚自己觉得自己最近比较忙,帮着收拾四五天后院的树杈子,又帮着干了两天活。虽然实际上,他没干多少活,但是人没闲着。
家里闲着的是老爹赵廷绪,后边干活,他和一群老头天天推牌九,玩的可开心了,啥也不干。
老太太王桂香更是啥也不干。
结果,家里就连最基本填饱肚子的玉米面,都没人去整。
一个盼一个,就都饿着。
这会儿张翠兰跑了不见了,儿子赵永波也不见了,赵铁刚顿觉没有媳妇他也活不了了。
“妈,咱们都别活着了。儿子先去死吧。”
说着话,赵铁刚流着眼泪,朝着墙就撞过去了。
“刚子,刚子你这是干啥呢?!”
“老疙瘩,你这是闹啥呀!!!”
在众人的惊呼声里,赵铁刚的脑袋就撞墙上了。
幸好老赵家这三间破房子是土坯房,而且年久失修,土坯早就不结实了,全是土,哪有土坯的样子。
结果赵铁刚这一脑袋下去,脑袋啥事没有,土坯墙出了一个大坑。
众人目瞪口呆:“这个……”
刚刚挤进来准备看“热闹”的赵大鹅都不禁偷摸伸出大拇指:我三叔名字里不愧有个刚字,这脑瓜子是真结实。不过我妈刚回娘家没几天,这家里就鸡飞狗跳的了,真特么热闹呀。
赵大鹅本来正在大姨家领着三叔的儿子赵永波吃饺子呢,结果这饺子没吃两个,就看见二表姐周春红蹭蹭蹭的跑回来了,一边跑一边喊:“大……大…大大……大鹅,你们家……家……家……”
赵大鹅当时都愣住了,幸好周春文及时问道:“二丫,是不是大鹅家,出事了?”
“对……对对对。”
“这个不用结巴……”周春文无奈的说道。
周春红辩解:“我………我……我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