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旭开车载着林冉往画展方向，趁着等红灯之际用余光暗中瞟了她好几眼。
她今天穿了件白色无袖裙子，还化了淡妆，淡红色的嘴唇饱满润泽，卷翘的睫毛扑闪扑闪，很是动人。
很少见她打扮得如此隆重。
想到她的隆重是为了见他，周旭的心头就像被羽毛轻轻蹭了一下，酥酥麻麻。
他忍不住夸赞道：“你今天很漂亮。”
林冉脸红耳热，“谢谢。”
其实她很少穿无袖的裙子，不太适合通勤，但卓婷说自己手臂纤细又无赘肉，不露出来可惜了。
“对了，一会儿要去的画展是哪位名家的？说来也不怕你笑话，我对艺术一窍不通。”周旭笑着摇摇头。
林冉从包里掏出邀请函，其中一张递给他。
“我对艺术也一窍不通，邀请函也是别人给的，就当帮个忙捧捧场。如果实在不感兴趣，我们走个过场就出来，也算是尽了人情。”
“姚宁？”周旭目光微闪，“她在锡城办个人画展？”
“嗯，听说姚宁还挺厉害的，在国外也办过好几场个人画展。”
“确实，听说过。不过我还从没欣赏过她的画作。”
“我也是。”
两人到了画展门口，依次亮出邀请函，门口的引导员小妹很贴心地伸手为他们指引。
“画展总共分为三层，第一层是姚小姐学生时代的画作，技巧比较稚嫩，但胜在画风活泼；第二层和第三层是姚小姐在国外读书以及工作后的作品，技巧更成熟，画风也更接近今天大众熟悉的风格。”
“还有哦，今天的作品中有很多是第一次面向大众，祝两位看展愉快！”
林冉微笑点头，然后按照顺序从一楼左边逐个看起。
一楼的画作确实整体上很鲜活，作为外行人的林冉和周旭也大概能猜出作品背后的意义，两人时不时交头接耳低声讨论。
等到了二楼，画风一会儿沉重一会儿抽象，林冉和周旭对着凌乱的线条纷纷沉默，一路无言。到了三楼，在楼梯口处看到幅风景画，沉重的情绪终于缓解。
两人对视一眼，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亮光，而后噗嗤一声笑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