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尘不染的茫茫雪地上,几个丧心病狂的人在地洞中谈笑风生。
含雪呆站在雪地上,不知何为仁义礼德,是饥饿的过?
不。
也许吧。
对她是不,对他们是也许。
含雪也饿,但她依旧在坚守底线,人的底线。
对她是也许吧。
谁又知道是否。
含雪望茫茫平坦雪地,白素一片。
夜空净澈,圆月当空,雪地空荡,含雪脑空。月与雪,雪与夜,交相呼应,显得夜空似镜。那般亮。
含雪站在空荡荡的雪地中,望无际平坦,白茫茫一片,愁琐,离开的出路在哪里?要永久的困在这里?再难回电磁城?再难救江临子?
含雪抬头,望净澈夜空,豁然开朗,这番景象,如在沐浴天地,洗净一切铅华,天空中忽出现一小女孩的面容,在夜空中与她对望,并对她笑了笑。
含雪惊颤,仰着头,向后退了两步,天空中出现的小女孩不就是我吗,含雪再熟悉不过,每早必看眼的床头照片中的我,为什么出现在了夜空中,并对我笑了笑。
含雪不可置信,眨眼再望,小女孩从夜空中消失,再没有出现。
含雪呆目,脑袋一片空白。
含雪扬手,嘁,饥饿缺糖出现的幻觉。
含雪回到地洞中,呼呼打鼾声,出自许卫,咕咕饥腹音,出自伊木,哎哎难眠息,出自瑞文系,呲呲抠肚声,出自罗林。
含雪背靠洞壁,盘坐抱臂,合眼入睡。
迷迷瞪瞪,天亮了。
含雪走出地洞,烈日当空,昨夜的茫茫平坦雪地又变回了今朝的茫茫平坦沙地。
雪融化蒸发在沙地上空,亦或是渗入了沙层下方的土壤中。
含雪插腰,望沙地,一筹莫展。
瑞文系,伊木,许卫相继从地洞中走出。
然后是罗林走出,小跑来:“我们是不是可以出发了?”
含雪摊单手:“去哪里?”
罗林笑眯眯:“离开这里啊。”
含雪看他健忘的样,没好气说:“我们还没有找到出路!”
罗林挺身,手指远方:“那就去找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