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走一个。”
二人斟满酒,随着“啪”的撞杯声音响起,同时举杯喝干。
“天侯,我以前跟你讲过,西吴县就够复杂的,现如今的戴鼎县,比那时候更加混乱。你要有个思想准备,这里不是甘平,不会平静如水,前面的道路崎岖坎坷,一团迷雾,要保持十二分的清醒头脑和警惕性,不要随便相信人,只信你自己就行了。”
厉元朗表情严肃,语气诚恳,季天侯感觉到,这番话绝不是危言耸听,是在给他交实底。
扔给厉元朗一支烟,季天侯给他点火的时候,问道:“我来之前,特意研究了戴鼎县的形势,尤其是你上任之后发生的一连串事情,我有种感觉,有人针对你。”
厉元朗摇了摇头,“天侯,你说的不完全对,不是有人,而是有一大群人。”
“一大群人?”季天侯面露狐疑神色。
“是的。”厉元朗面色凝重的说道:“在戴鼎县领导层中,有一小撮利益集团。这伙人手段毒辣,谁阻挡他们的发财之路,就会消灭谁。”
“有这么严重?”季天侯眼睛瞪得老大。
他不相信,光天化日朗朗乾坤,竟然会有这种事情发生。
“无论你信与不信,他们就真实的存在那里。只可惜,我目前还不知道这些人都有谁。”厉元朗叹了一口,“明枪易躲暗箭难防,我们在明处,他们在暗处。就好比战场上,你找不到你的敌人,而子弹却在你身边肆意穿梭,时刻会打中你。天侯,这种感觉,你能明白吗?”
季天侯微微点了点头,不解问:“你说的这个集团,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,总得有个理由吧。”
“很简单。”厉元朗手指沾着茶水,在桌子上写了个大大的“钱”字。
“是钱。”他释然了。人为财死鸟为食亡,只有钱才能改变一个人,改变他的思想和行动。
厉元朗又详细讲述在他头脑里早就形成的雏形。
他分析,在富沙镇某处,或许有个采金厂,邢东临死之前极有可能去了那里。
至于他到那里干什么,亦或见了什么人,厉元朗不知道也推测不出来。
原来他以为,那个采金厂或许就在金洼坑。
可他那次夜探金洼坑,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