鼻子哭泣的声音。
在谷政川的要求下,医生打开被单,露出老爷子的遗容,立刻,房间里传来一阵山呼海啸的痛哭声。
就连谷政川和谷政纲这样见过大世面的人,也都眼含泪水,尽量控制住,但眼泪还是不听使唤的夺眶而出。
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,可那是未到伤心处。
昨夜还精神矍铄的老爷子,几个小时之后却阴阳两隔,任是铁石心肠的人也会被泪水融化掉,何况是感性人了。
房间内充斥着一片哭声,撕心裂肺,感天动地,令人动容。
良久,谷政川擦了擦眼角,示意医生盖上被单,声音悲痛的说:“爸爸已经走了,人走不能复生,咱们接下来还有许多事情要做。”
因为老爷子的特殊身份,作为长子的谷政川需要通知有关部门。
接下来几天,不少高级领导都派秘书或者家里人赶赴谷家自设的灵堂祭奠探望。
谷政川、谷政纲还有水庆章等人忙于接待各方人士,不可开交。
厉元朗没有跟戴鼎县任何人打电话告知,唯独告诉了赵功达和石坎。
他们俩是云水市的父母官,还有一个身份,是水庆章的直接下属。
有必要把消息通知二人,至于如何表达,那就不是自己该操心的事了。
厉元朗始终守在灵堂里,即便还轮不到他出头,可这是一种态度,还有他对谷老爷子的深深之情。
闲暇的时候,厉元朗的脑海里总是浮现那晚和老爷子单独交流的景象。
老爷子的那一番话,他记忆深刻。
万没想到,这竟会是他和老爷子的最后一面。
每每回想起来,厉元朗心如刀割,难以忘怀。
遗体告别仪式的前一天,办公厅的领导前来谷家,和家里人开了一个临时会议,交代一些注意事项。
毕竟明天的遗体告别仪式要有高级领导参加,要面对电视镜头的。
他一再强调纪律,家属不许哭出声,要保持现场的绝对肃静。
并且要谷政川拟定家属出席人数,向他直接汇报,原则上只允许直系亲属参加,不宜过多。
等到送走办公厅主任离去后,谷政川在灵堂里临时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