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头不对,厉元朗把脸一绷,问道:“朱主任,以你的意思,我抓翟义是在报复岳瑶不成?”
朱宁山摇了摇头,“我不是这个意思。”
厉元朗一声冷笑,“朱主任,你口口声声说的是岳瑶如何如何,请你搞清楚一点,警方抓的是她老公,抓的是打人者翟义,没抓岳瑶。”
“还有,范毅这件事从发生到现在已经过去两个月了,这中间,岳瑶干嘛去了?看到我亲自处理此事,她才出面又是道歉又是赔钱,还给人家重装修,不觉得晚了么。”
“你设身处地换位思考,如果这事摊在你头上,你会怎样想?光天化日,朗朗乾坤,一个施暴者,就因为他老婆在县委招待所当总经理,他就能为所欲为,想打谁就打谁,想干嘛就干嘛。而且打了人还能逍遥法外,这是给我们政府形象抹黑,是败坏党在人民群众中的声望!”
“我们作为执政者,不能把老百姓赋予我们的权力,反过来变成欺压百姓、谋取私利的工具。我们是人民公仆,不是人民的老爷,不能高高在上,藐视人民、肆意践踏人民的正当权益,这是当干部最基本的原则和底线,任何人不能逾越,也没权逾越!”
听着厉元朗一套接一套的说教,朱宁山脸上白一阵红一阵,表情极不自然。
本来想借着讨好厉元朗的机会,顺便帮着岳瑶说情,怎么也想不到,反被厉元朗好好的上了一堂生动的党风政纪课,还把朱宁山说的哑口无言,想反驳都没有切入点。
关键是,厉元朗说的一点毛病没有,这些都是目前提倡的反腐倡廉中屡次提到的问题,朱宁山怎会不知道?
“厉……这……”朱宁山吞吞吐吐着,真不知该怎么说了。
厉元朗一摆手,“感谢朱主任操心我住处的问题,你的好意我心领了。我在招待所住挺很好挺习惯,不想搬来搬去的麻烦,就这样吧,再见。”说罢,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。
朱宁山望着厉元朗的背影,脸色逐渐阴沉下来,咬牙切齿的骂了一句:“给脸不要脸。”
随即,他掏出手机拨了一连串的号码,对方接听后,他说道:“我没说动他,反倒让他把我教训了一通。”
不知对方说了什么,朱宁山连连点头,“我明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