空了。
等到顾倾禾起身,他走上前去,“女施主,住持师傅这会儿已经办完了,请您随我移步。”
顾倾禾颔首,“劳烦带路。”
一行人来到长生殿的时候,住持师傅正在门口的石桌前端坐着。
“施主。”老和尚双手合十颔首,顾倾禾也是依样照做,“住持师傅,打扰了。”
老和尚笑着摇了摇头,“让施主久等了。”自己也是久等了,终于等到这两个人来立长生牌了。
“施主请吧。”
“住持不问问我吗?”顾倾禾问道,心道:这老和尚什么都不问,也不怕有人给坏人立了长生牌,点了长明灯,让坏人受了香火,好人难安吗?
“佛曰:众生平等。”住持回道,“凡事都有两面性,看的角度不同,得到的结论就是不同的,劫富济贫的偷盗者,在被盗者的眼里是贼,但是在受了恩惠的人眼里,是侠。”
“个中曲折,总要自己去看,去解开。”
顾倾禾听着住持师傅的话,点了点头,没再说话。
进到长生殿,顾倾禾看了看殿内一个个牌位,一盏盏长明灯,颇为感怀,逝者离去,人间还有牵挂,挺好的。
但是,还有从未和人发生关系的,却常常被遗忘,也许那个孩子,只有自己牵挂吧,毕竟实质的关系,只有她和那个孩子,曾经以脐带相连过……
真真是个令人难过的认知。
顾倾禾先跟迎春、望春把她们家人的生辰要来,请住持帮忙,随后才开口,“住持师傅,我还想再立一张长生牌,就写六月初六,名字小满。”
住持听到顾倾禾说出“六月初六”的时候,捋着胡须,微微的笑着,但是听到顾倾禾还报了个“小满”的时候,略微一愣,她竟然还给起了名字。
他默默的看了看刚立上的牌子,两个大字“怀文”,旁边是四个小字,“六月初六。”
住持师傅确定,“怀文”二字,是谥号,但是这“小满”却是做娘亲的起的小字,或者说是胎名。
“施主请吧。”住持师傅将一个黑色牌子,递过来,还有一支蘸着金粉的毛笔。
顾倾禾一笔一划的写着,每一次勾腕,似乎都是在用笔做钩子,刮擦着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