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都懒得说了,但是,她得说。
韩德胜侧低着头,往后看了一眼,阮姑娘神情哀切,似乎是心中有巨大的苦楚要诉说。
“太子殿下,臣女有话要跟您说。”阮流筝追上来,换了称呼。
“长话短说。”萧景珩目视前方,那里有个亭子,前世,他也曾扶着有孕的皇后,在此乘凉。
“表哥,求您救救我吧,蒋回舟估计不能生还,父亲一心想用我换个好的前程,您若是不能给我一条明路,我不知道会怎样啊?”阮流筝说着,就跪在地上,声泪俱下,模样好不可怜。
但是,萧景珩的眼中没有一丝怜悯,阮流筝的这个模样,他前世见过不少次了,她跟母妃用亲情、血缘此类的说辞,让他这个不关心后宫的皇帝,吃了不少亏了。
外表可怜,内里可恨。
“儿女婚事,一向是由父母做主,孤管不着。”萧景珩说完,就抬脚要走,没想到阮流筝竟然扑过来,抱住了萧景珩的小腿。
“表哥,求您可怜可怜我,只要给我一个住的地方,能吃饱穿暖就行了,我不想被父亲当作礼物送给一个不知道是谁的人。”
萧景珩往前走了两步,跟阮流筝保持距离,韩德胜看着阮姑娘这梨花带雨的声声哭诉,都看不过眼了。
“丽妃娘娘也能解决你说的这些问题,要是阮姑娘没别的事儿,孤还要忙。”萧景珩说道。
“太子殿下——”阮流筝再开口,萧景珩一行人已经走远了。
“姑娘,您赶紧起来,这都要深秋了,地上凉。”婢女将阮流筝扶起来,然后蹲下给她拂了拂裙摆的尘土,再抬头,阮流筝一脸冷漠,全然没有了刚才的凄然之色。
“太子殿下不念一丝情分,我也不用讲什么道义了。”阮流筝面色平静的说完,扶着婢女,赶忙回玉芙宫去了。
顾家的马车刚停在宫门口,就有永寿宫的太监上前来接,“顾老夫人,二位姑娘,太后娘娘打早上起身,就开始念叨着您了。”
“哎呦,怎么好叫太后娘娘等着我呢?”顾老太太说着,给刘妈妈使了个眼色,后者递上了一个荷包,那太监也没有推辞,轻车熟路的塞进了自己的袖子里。
“快请吧。”太监说着,打量了两下顾老太太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