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倾禾安静的坐在一边,听着父亲说话。
“看出太子爷对你有意之后,咱们顾家,除了我跟你娘,想着看看你的意思,其他人都等着圣旨早些到咱家呢。”
“再想找别家,怕是没有,这时候望州再次登门,他是个有担当有魄力的孩子,还是我看着长大的,他个人,作为你的父亲,我是挑不出毛病来。”顾安说到这里,顾倾禾知道,父亲还是支持自己。
“你母亲那里,我跟她说,陆夫人就算是进京,也是临府而居,让她放心。”
“多谢父亲,女儿给您添麻烦了。”顾倾禾起身,对着父亲深深的福了福。
顾安连忙摆手,扶起她来,“是做父亲的没有能耐,说要护好你,眼下却无有用武之地,着实惭愧啊,幸好还有望州,真心待你。”
“父亲,快别这样说,都快子时了,您赶紧休息,我先回去了。”顾倾禾说道。
夜深了,多的是人不能安寝,可是理由却各有不同,有兴奋的,有猜疑的······
陆府,陆望州的寝室里,还亮着灯,桌边上已经堆了不少的纸张,上面画着不同的图案,都是簪子的模样。
靠近陆望州的左手处,一粒珍珠耳钉,正安静的躺在那里,他时不时的看上一眼,仿佛这耳钉的主人,就站在他的面前。
“公子,您早些睡吧,奴才明天一早就把您写给老爷的信递出去。”元宵满脸带笑的看着桌上的耳钉,今天下午,望春急匆匆过来的时候,他们公子第一次笑得那么张扬,他打心底也盼着,公子的妻子是三姑娘,他觉得,天作之合,不过如此了,奈何夫人犯了糊涂,所幸,最后的结果是好的。
“元宵,你先下去吧。”陆望州头也不抬,眼睛还是盯着手下的画稿。
今晚的圆月,挂在天上,照着陆望州的书房,也照在东宫的窗棂上。
“太子殿下,明日还要早朝,您今天忙了一天,赶紧歇息吧。”韩德胜一边挑着灯油,一边轻声劝道。
韩德胜真是心疼太子爷,一方面注意宫中的守卫,一方面留心晋王的动向,心里还挂念着顾三姑娘,真是生了三头六臂一样。
萧景珩紧皱着眉头,他心里不安生,尤其是晋王今天弄这一出,他可以肯定的是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