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住持请讲。”萧景珩颔首说道。
“太子殿下,这人与人之间的因缘际会,不可多得,既是已经跨越障碍,以后还是要用心维系。”住持捋着白胡子,慢吞吞的说道:“就像养花,周边的杂草,要斩草除根才好,否则看似圆满的结果,其实是今后不幸的开始。”
“多谢住持提点。”
住持师傅没再说话,只双手合十,略微低头,目送萧景珩离去。
韩德胜紧跟在大步流星的太子爷身后,心里盘算着,等会儿要跟太子爷说说,之前在玉芙宫见到的那个宫女。
萧景珩这一天的情绪,可谓跌宕起伏,先是石榴树下的药物,后是晋王出言不逊,他气愤到了极点,接着听父皇说已经选定了迎亲的日子,又是一番狂喜。
此时靠在车壁上,萧景珩闭着眼睛,韩德胜在一边不停的修改着腹稿,打算开口,却发现太子爷在一旁睡着了。
与其说萧景珩睡着了,不如说是他又被拉入了梦境之中。
玉芙宫的侧殿,在阮流筝居住的厢房中,宫女跪在地上,阮流筝只淡淡地看着自己的指甲。
“阮姑娘,奴婢不是有意刮破了您这衣裳。”宫女的身边丢着一件紫色织金妆花纱的裙衫。
“这是丽妃娘娘赏赐给我们姑娘的,才做了衣裳,从来没有穿过呢,晾在外面,还没两刻钟,就被刮得抽了丝,你的小命也赔不起啊。”阮流筝的婢女雪燕不忿的说道。
“雪燕,别说了,看她这样子,也不是故意的。”阮流筝等着婢女被吓破了胆,才开口说话,“扶她起来。”
“姑娘,这衣裳,可是您为了等太子爷过来的时候,要穿的,现在都被她破坏了。”雪燕还是不依不饶的。
阮流筝瞪了雪燕一眼,然后自己起身,扶起了地上的宫女,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
“奴婢忍冬。”宫女不知所措的站着。
“我不怪你,只是有些纳闷,你平日里是在正殿做活的,今天怎么来了侧殿?”阮流筝笑得温柔。
“阮姑娘,我是替人打扫的。”忍冬小声回道。
“替人打扫,可是遇到了难处,需要钱财?”阮流筝这才进入正题,她前段时间就知道,东宫的一个管事太监跟这个叫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