弱势一方不假，但到底是不是受害者，这真的还有待商榷。
至少，在没有彻底了解清楚事实真相之前，陆涛不会轻易下结论。
“我们使用的是境外的聊天工具，是周琦给我安装的。”程琴低下头，道。
“好的，我知道了。”陆涛微微颔首，然后向程琴道：“程琴同志，谢谢你配合组织的问询，如果你之后再想起什么要汇报的话，可以随时联系调查组的同志。还有，你父亲很担心你的安危，你有什么话要带给他的吗？当然，如果你想见他的话，我可以安排你们见一面，不过，需要有调查组的同志陪同。”
“我不想见他，我对不起爸爸对我的教导，请您帮我告诉他，我一切都好。”程琴抬起手捂住脸，呜咽的啜泣起来。
“好的，我会把你的话告诉他，如果你改主意了，可以告诉调查组的同志。”陆涛点了点头，然后拿起手机，对着程琴拍了张照片。
程琴立刻抬起头向陆涛望去。
陆涛微笑道：“你不愿意见你父亲，但他一定在担心你，见不到你人，看看照片也是好的。放心，我不会随便发布，等你父亲看完后，就会删除照片。”
现在网络上舆论纷纷，甚至连程琴已经死了的阴谋论都冒出来了。
程琴又不愿意见程朗，他有必要带个照片过去，免得程朗真以为程琴出现了什么意外。
一语落下后，陆涛向潘占文等人使了个眼色后，便转身离开了房间。
但转身时，陆涛在心中为程琴打上了个大大的问号。
这个女人很不寻常，面对他这位市纪委书记，全无惧色，进退有据，可是，在面临一些关键性的问题时，却表现得极为柔弱，而且开口闭口就是受害者。
虽然程琴没有直截了当的说，但陆涛能够感觉到，程琴是在用受害者这层身份，来阻拦他的询问，让他不能往深里询问。
时而胆大，时而柔弱，这一切，很不寻常。
尤其是在录音的事情上，陆涛可以笃定，程琴一定是在撒谎。
程琴的手里，一定掌握的有完整录音。
毕竟，这个女人很胆大，可是也很心细，否则的话，不会在周琦对其采取留置措施之前，就早早将一应证据交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