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沧渊丝毫不在意。
中午,他趁着去茅房的机会进入图书馆,果然见到喻今朝留下的纸条。
他也给喻今朝留了纸条,一闪身离开图书馆。
陶辉在茅房外等着他,见他出来,立即把他拉到无人之处。
“沧渊兄,我有亲戚在衙门当场,他说昨日那群官差回到衙门禀报后,县令大人动了大怒,还砸了东西。”
“他绝对不会就此罢休,往后肯定会再有动作。”
他朝四周眺望,确定无人,才凑到谢沧渊耳边继续说。
“山长和夫子唯命是从,杂役里也有衙门的眼线,县学不安全。”
谢沧渊颔首:“我明白,所以我今日打算告假,未来几日我都不会来了。”
陶辉认同:“你做得对,这时候就该避避风头,但今后呢?你总不能一直避下去。”
谢沧渊道:“我不会一直留在县学。”
陶辉一听便明白:“沧渊兄,我有位族兄是举人,他最近回到云台县想办私塾,一边念书一边赚些银子,若是你需要,我一定替你引荐。”
谢沧渊心里熨帖:“光耀兄,多谢你,我若是需要,一定不与你客气。”
陶辉重重拍了一下他的肩膀:“我早把你当做异姓兄弟,你我之间不需要客气,你打算什么时候退学?”
谢沧渊摇头。
他抬头看着面前的大树,进入深秋后,树叶枯黄,一阵风就能把它们吹落。
可谁知道落叶离开树枝后,能飘多远。
树木也不会知道,只有风和落叶自己知道。
“我不会退学,不会像落水狗一样灰溜溜逃离,我要光明正大,当着所有人的面,在他们后悔的目光中,离开县学。”
陶辉没太听懂,却被这一句话,激起内心的澎湃。
“说得好,沧渊兄,只要度过此难关,将来你一定如同苍龙出海,势不可挡。”
下午,谢沧渊便告假。
当天便回到七贤镇,敲响治宁私塾的大门。
门房见了他十分惊讶,连忙将他迎进来,又跑去禀报。
很快,常夫子的书童小跑出来,带着谢沧渊进入后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