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曾经将她一点点养大的女人,不再因为身边有个亲生的小女儿而偏心得牙尖嘴利。
尽管孟霜吟对莲子过敏。
“不用了,谢谢,妹妹身体不太好的话,不按时吃饭就更不行了,”孟霜吟擦着薛覃秋的肩膀走过,在椅子上坐下,看向吴镇邦,“爸,叫澜澜一起下来吧。”
话音刚落,脚步声就从楼梯上传来,吴绮澜穿着一件颇为宽大的睡衣,素颜出现,几日不见,整个人更加消瘦了,纪守敬原本坐在吴镇邦身侧,想着待会如何找个理由让孟霜吟在清上园住一晚,却不经意地一抬头,愣了许久。
吴绮澜浅浅笑着走到桌边,并没有看纪守敬一眼,她主动坐到孟霜吟身旁,看了她一眼,“姐,好久不见,最近医院里还好吗?”
孟霜吟捏着叉子的手微微一紧,她的目光由面前的烤牛腩转移到吴绮澜的脸上,专心科和心理科的境况如何,吴绮澜还能不清楚?孟霜吟正要说话,吴绮澜别过脸去,很忧伤地叹了口气。
“你说我今年要是还考不上,可怎么办呢?明年听说高考要改革了。”
孟霜吟眉头轻挑,再看向吴镇邦夫妇二人时,两人都不约而同地红了眼睛。
吴绮澜抓起桌上的筷子,每个盘子里都夹了几大口菜放在碗里,九道菜加起来就堆成了一个小山,随即狼吞虎咽地吃起来。
一边吃一边说,“我吃完这个要赶快去做题了。”
吴绮澜似乎突然想起来什么,抬手就抓住孟霜吟的袖子,“姐,你之前做的那套卷子,还在吗?我想参考一下答案。我们老班怕我们抄,把每一套卷子的答案都撕掉了。”
孟霜吟打量着她的眼睛,“什么卷子?”
吴绮澜大口大口地吃着饭,“五年高考三年模拟啊,你之前总是考第一,上面的题目你肯定都会做的。”
孟霜吟回过神来,手肘轻轻搭在桌边缘上,吴镇邦一直想方设法地和孟霜吟谈天说地,薛覃秋则是始终不说话,时不时地抬手擦泪。
孟霜吟记得,吴绮澜有着自己的一套苛刻到极端的身材保持计划,每天进食不超过半个苹果,连喝水也限制在五百毫升。现在,吴绮澜因为心理压力过大而应激,看来那两个当着她面跳下去的女人,给吴绮澜造成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