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听要用盐水清理伤口,吓得崔琛一口气上不来,险些断气。

    太医见状,赶紧吩咐崔瑜他们松开手,让五爷先顺一顺气。

    崔琛好不容易缓过来,就被重新按住手脚,太医沾着盐水的纱布,利落地落到他的背上。

    “啊……啊……呀!!!疼……啊……”

    盐水顺着伤口渗透皮肤,无数伤口再一次被切割,痛得他浑身颤抖,拼命挣扎,却因为四肢被按住,根本无法动弹,只能活活地承受痛苦。

    崔琛额角的汗,像雨水一般滑落,最后连喊的力气都没有了。

    崔瑜也急得满头大汗,怒其不争地呵斥他。

    “这回知道痛了吧!叫你顶撞皇上,白遭这场罪!”

    崔琛明明没了力气,却还奋力反驳:“我没错!我是正义的,死了也甘愿。”

    崔瑜一气,手下不自觉地用劲,疼得他嗷嗷叫。

    太医连连摇头,这五爷蠢得没谱了,下手再不留情,又重又快,反复按压,竟直接疼晕了他。

    屋里几人反倒松了口气,这下子耳根子清静了!

    宋谨央坐在外间,听着里间惨叫连连,脸上一片漠然。

    天作孽,犹可恕;自作孽,不可活!

    云氏小声啜泣着。

    孙女咏宁坐在她边上,小脸吓得惨白。

    宋谨央淡声吩咐:“云氏,你带咏宁回屋,早些安置吧。”

    咏宁听到祖母的话,身子一震,说道:“祖母,咏宁不累,咏宁要陪着父亲。”

    “你父亲有太医照顾。你还小,正是长身子的时候,熬不得夜,快些回去吧。”

    “母亲,”云氏焦急地说,“让咏宁先回去,她有乳母照顾,我还是留下伺候夫君吧。”

    宋谨央不赞同地看着她。

    “云氏,你非但是妻子,还是母亲!今儿咏宁受了不小的惊吓,夜里容易惊梦,你好生照顾她!老五这里,不差照顾的人,哪个下人不能伺候?”

    云氏听她这么说,乖顺地起身,和咏宁屈膝行礼后退下。

    宋谨央无波无澜地听着屋里传出的惨叫声。

    痛吗?痛吧!

    你们这些痛,远远及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