华,却衬得整个人娴雅柔美。

    顾氏是个美人!

    只是长年受欺,面上渐渐现出苦相。

    如今苦尽甘来,才养了没几日,脸颊就丰腴不少,红润润的、水灵灵的,瞧着仿佛才双十年华。

    咏书面上的笑容也多了,眼底的怨愤、尖利、不平没了,取而代之的是智慧与平静。

    “母妃、祖母安好!”

    “坐吧!近日过得可好?下人可有怠慢?”

    顾氏惶恐地站起身回话。

    “没有,没有!一切都很好!”

    宋谨央笑了笑,让她赶紧坐下,说起了正事。

    “今日叫你过来,是老四写信来了。”

    顾氏一怔。

    宋谨央观察着她的神情,见她再无恐惧、不安的情绪,这才继续话头。

    “老四写了放妻书给你!你看看吧。”

    宋谨央将放妻书递到她手中。

    顾氏大惊,又有些恍惚。

    匆匆浏览放妻书,还是有些不可置信。

    四爷怎么突然转了性,像是变了个人似的?

    “有件事你也知道,老四去了南岭,是否还能回京,谁也说不准。他既然悔悟,愿意放你自去……”

    “母妃,求您别赶我走!我,我,知道自己软弱无能,险些害了咏书!咏书和永英不能没有娘亲,我是为着他们活的。四爷归期未定,咏书出嫁、永英娶妻,岂能没有父母祝福?”

    顾氏哭得梨花带雨,娇俏不已。

    宋谨央叹了口气,上前扶起她。

    “傻孩子,我哪里是要赶你走。我这偌大的府邸,若是只有老婆子一人,又有什么意思?”

    顾氏吃惊地抬头看她,眼角睫毛上还沾着泪水,半晌才滴落下来。

    “你若接受这放妻书,就是我宋谨央的女儿!这府里你想住多久都可以!日后若有了再嫁之心,我替你准备嫁妆,送你出嫁!”

    顾氏眼前又模糊了。

    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。

    她再次“嗵”的一声跪下。

    “母妃,对不起,是我想岔了。”

    宋谨央苦笑,让咏书将人扶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