条桌上的大金砖几眼,没说什么便落了座。

    秦氏见状,不由得松了口气。

    她就怕母亲旧事重提。

    这是婆母给爷的东西,她就是想给也做不得主。

    好在秦太太丝毫没提大金砖。

    “女儿啊,我这次来,是想做个媒。咱们村头有一户大户人家,家里家缠万贯,儿子打小金尊玉贵地养大,刚中了秀才,配给咏晴正好。”

    秦太太暗忖,还是儿子说得对。

    咏晴陪嫁丰厚,嫁进谁家就是谁家的福气。

    那些个看财的人家,还不是使劲巴着她。

    她顺势多要些聘礼,还怕他们不给?

    秦氏一愣,下意识地摇头拒绝。

    “咏晴的事,我做不了主。”

    秦太太满面怒容地站起来。

    “你是咏晴的母亲,你做不得主,谁做得主?我告诉你,要么按我说的把咏晴许人,要么把大金砖给我。你若还想要娘家,就自己看着办!别怪我没告诉你,若没了娘家的支持,你世子妃的位置早晚被人抢了。”

    说完,留下一份男方的庚帖,转身就走。

    秦氏慌忙拿着庚帖追出去,突然一阵头晕袭来,顿时感到天旋地转。

    水兰一脸紧张地扶住她,好一会儿才缓过来。

    秦氏缓过气来,见手上还握着男方的庚帖,气不打一处来,一把扔到地上。

    过了好一会儿,重新捡了起来,进了屋。

    宋谨央借着巡视铺子的由头,来了慈济堂。

    慈济堂是京城最大的药铺,不久前专门增设了坐堂问诊的大夫,每旬第一日免费看诊、免费抓药。

    生意越发好了起来。

    宋谨央进铺子的时候,掌柜的立刻起身相迎。

    “人来了吗?”

    “来了,在后院。”

    宋谨央带着素香、素馨往后面走去。

    “花,蝴蝶,好漂亮!大姑娘,快看,花蝴蝶。”

    宋谨央刚刚跨进院门,迎面便撞见一个一身粉色的妇人。

    粉嫩的颜色,配上憔悴的面容,怎么看怎么诡异。

    可那妇人一无所觉,笑得像朵迎春花,追着蝴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