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爷也是读书人,自然是明理的!也省得衙役们动手了,还请二爷指挥着下人,尽快搬离宅子!”

    卫秉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。

    他几乎是拼尽全力吼出来的。

    “这宅子本是大嫂的嫁妆,但我母亲已将这买下,如今算是卫家的家财。”

    刘嬷嬷眼睛瞪得铜铃大。

    “买下?二爷可知这宅子价值几何?便是掏空十个卫家也买不起这宅子!”

    刘嬷嬷的话掷地有声,像一道惊雷震响在卫秉头顶。

    “是啊,卫家的底子摆在那里,比我家还不如,怎么出得起这银钱?”

    “该不是强买强卖吧!”

    “买卖?不存在的,定然是婆家看人家姑娘好欺负,强占了。”

    议论声像毒蛇一样,钻入卫秉的耳朵。

    他羞愤难当。

    自己越要脸面,越是在重视的人面前丢脸。

    韩靖见事情闹大,想拉着其他人先离开。

    但崔蕴秋和孙慰都不肯。

    知道宋谨央在后院,两人怎么肯离开?

    一个想卖个好,一个想蹬鼻子上脸。

    两人各怀心思,任凭韩靖怎么使唤眼色,就是假装看不见。

    气得韩靖索性不管了,也在边上看起了笑话。

    卫秉气得够呛,咬牙切齿地从牙缝里吐出字来。

    “你瞎说,我母亲绝不会骗我!”

    “好啊!那二爷等等看,兴许老太太一会儿就会来,您不妨亲自问问,亲家太太到底出了多少银两买下这宅子!”

    望着刘嬷嬷一脸鄙夷与不屑的脸色,卫秉的一颗心沉到了谷底。

    家里有多少底子,他是知道的。

    这几年,大哥和他读书,他娶亲,母亲和小妹养尊处优,家里的事都是大嫂一人包干,银钱也大多是大嫂的嫁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