谨央行了一礼。
宋谨央这时才瞧清,姑娘原来是死去诚王的孙女,宋十六。
有段时日不见,宋十六长开了,更为明艳动人。
此刻眼睫湿湿的,更惹人怜爱。
比试正式开始。
沙漏开始计时,姑娘们低着头沉思,有的皱着眉头,有的面无表情,有的眼睛一亮,提起笔作画……
宋谨央她们没再打扰姑娘们,回了花厅喝茶聊天。
隋氏不知为何,对画纸特别感兴趣。
问了宋谨央好些问题。
宋谨央见她喜欢,便着人拿来一些,递给了隋氏。
隋氏红着脸笑纳了。
“我没别的兴趣爱好,偏生喜欢文房四宝。虽然字写得不怎么样,画画更是一般,可看到新鲜的玩意,若是得不到,怕是晚上睡不着觉。”
宋谨央笑起来。
“谁不知道你当年颇有才名?你别客气!给你,你就拿着,错过今日,兴许再也没有了。”
隋氏露出诧异的表情,宋谨央解释纸的来路。
“诚王府上的纸,当日抄家后,皇上见这纸不错,便赏了我!我想着独乐乐不如众乐乐,便拿来给画赛用,也让姑娘们开开眼界!免得做井底之蛙,以为所有好东西都是大乾出品。”
有人心中一动。
“夫人,这纸不是大乾的?”
“自然不是!各地进献的纸都有数,这些纸绝非大乾的。”
宋谨央点到即止,端起茶碗浅抿一口。
夫人们纵使再有疑问,也不敢再问。
心中打起了鼓,越想脊背越凉!
不是大乾的纸,却在诚王府抄家时现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