蕃茄、烂鸡蛋,以及空气中久久无法散去的臭味。

    他呆呆地站着。

    一会儿想跟去顺天府,一会儿又转向老宅。

    就这样前后左右来回折腾,直到宋青看不下去了,上前询问时,他才果断调转脚尖,回去老宅。

    他回到老宅,就一坛一坛灌酒。

    直到喝得酩酊大醉,还是不肯撒手。

    冰梅走了过来,夺下他手中的酒坛。

    “世子爷,夫人被顺天府带走了,您不去顺天府看看吗?”

    崔瑜闻言,一会儿哭一会儿笑,眼眶酸胀得厉害。

    不能去!

    去不得啊!

    他知道秦氏死在谁手上,可上船容易下船难。

    万一被人知道,秦氏满门因他一句话而死,他的名声前途尽毁。

    他笑着笑着,嚎啕大哭起来。

    母妃活该,她不是与自己断亲吗?

    既然如此,自己又何必舍了名誉前途去救她?

    崔瑜止了哭,抹了把泪,一把夺过冰梅怀里的酒,直接淋到头上,边淋边笑,带着哭腔的笑声,令人毛骨悚然。

    顺天府门外,又围满人。

    人们像赶集一样,来看热闹。

    崔泉在人群里等了许久。

    他的眸中,是掩不住的兴奋之色。

    “宋谨央,你也有今日?哈哈,老子终于等到这一日了。你唆使老子的婆娘与我和离,带走我的儿女和族人。让我这个族长活得不如一个畜生。这笔账,我今日就要从你身上讨回。”

    分族时,他浑不在意。

    分了族才发现,族里能干的,全都跟着崔十八走了。

    他手上的族人,皆是些不求上进的二溜子,连自己都养不活,更别谈儿女了。

    剩下一些人,一人吃饱,全家不饿。

    连儿女都没有。

    他惊觉不妙,再想反悔,却悔之晚矣。

    再后来,宋谨央所有的捐赠都给到宋十八一系。

    他连一根毛都要不到。

    他这才明白过来,分族之事就是陷阱。

    是宋谨央看他不顺眼,有意为之的结果。

    他气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