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原死在牢中的消息,震惊朝野内外。
“什么人这么大胆,竟敢侵入顺天府地牢?”
“听说是忠义侯的嗣子,原先汝南王府的崔七爷!”
“天哪,是他?他同容侍郎什么仇、什么怨?竟下此狠手?”
“……听说他是去刺杀镇国夫人的,却跑错牢房,误伤了容侍郎!”
中宗指着甄容的鼻子骂。
“甄容!你若连顺天府地牢也管不好,索性引咎辞职,府尹不做也罢!”
甄容苦着脸认错。
崔首辅打起圆场。
“陛下,此事并非甄大人之错,是贼人太过狡猾,骗过守卫,借换防之际侵入地牢。”
“哼,贼人如何得知何时换防?还不是他看护不力?”
崔首辅同情地看了眼甄容,摸了摸鼻子,没再说话。
甄容抱拳一礼,“陛下,请容臣带罪立功,待审清镇国夫人之事后,再引咎辞去官职。”
中宗冷哼一声,脸色仍很难看。
甄容松了口气。
只要事涉镇国夫人,皇上就成了最难伺候的君王。
“甄容,你同大理寺、东厂商议好,尽快开堂,越是拖着,民愤越难平息。”
甄容一僵,尴尬地应是。
这几日,顺天府门前,日日有百姓挑衅、叫嚣,他的头疼得一个有两个大。
领头的正是那卫家太太马氏。
马氏得了汪氏的肯定,见天的跑到顺天府门前叫骂。
日日唱捻作打,鼻涕眼泪一大把,在顺天府门前打滚撒泼,逼着府尹赶紧判宋谨央死罪。
守门的兵卒怎么赶都赶不走。
“天杀的呀,我儿可怜,明明是良民,却被人污蔑,下了大牢。
儿啊,你爹死,你大哥抛下娘走了,你若再有个三长两短,叫娘怎么活啊?”
周围人不明真相的路人,一个赛一个地同情她。
有好些陪着她一起抹泪。
“可怜啊!到底是哪个不长眼的,做下这等丧良心的事?”
马氏见有人搭腔,立刻从地上爬起来,抹了把泪,声情并茂地控诉。
“就是那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