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师府怎么可能做下这等事?”
甄容的话题围绕太师为人展开,汪氏便是想计较,也无从下手。
果然,汪氏震惊之余,眼眶迅速泛红。
声音哽咽。
“甄大人也算先夫半个学生,果然懂他。
太师为大乾贡献一生,在外的时辰,远比在家多。
教出的学生,个赛个的优秀,反倒没时间教自己的儿子,平平凡凡的一个人,半点成就也拿不出手。
文不成、武不就,靠着祖上荫恩,混个脸熟。”
汪氏这话极有深意。
既点明太师的成就,连甄容都算他半个学生。
又表明他顾大家舍小家,连儿子都管不上。
最后这番看似贬低儿子的话,实则在为太师府开脱。
我就这一个不成器的儿子,连一官半职都捞不到,就是想科举造假,也没这个实力。
甄容当然听懂了。
“老夫人,我教育了一番卫马氏,放她离开了。不过,依着她的性子,只怕这嘴……”
汪氏感激地看着甄容。
“有劳甄大人特意跑一趟。这世上,谁又能堵上旁人的嘴?她爱说什么,是她的事。听不听,在我!”
甄大人哈哈一笑,起身告辞离开。
他走后,祝融终于爆发。
“母亲,有您这么说儿子的吗?您总是当着外人的面贬低我,有意思吗?”
说完,一甩袖,气呼呼地离开了。
汪氏看着薛氏。
“你可明白,我为何这么说?”
薛氏尴尬地低头,嗫嚅半天,说不出个所以然。
汪氏叹口气,挥挥手让她退下了。
转头同伺候了她一辈子的梁嬷嬷叹起苦经。
“阿良,我这一辈子,前半生享足福。老爷在时,啥事不用操心。可这老爷一走,整个家的重担便压在我身上。
若融儿是个能挑事的,我何须日夜操心,夜夜无法安眠,替太师府的未来忧心。
他们一个个的还不念我的好!”
儿子是个不得力的,娶了薛氏又是个糊涂的,若她两脚一蹬,这太师府,再没了未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