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哼!镇国夫人怕是认错人了!”

    金秀秀一边说话,一边回转身。

    在接触到宋谨央时,眸光暴盛,射出狠厉的光芒。

    宋谨央身上沾满血污,看上去狼狈不堪。

    不由暗怪她不识好歹,东厂不待,非要跑去顺天府,结果弄得满身伤。

    宋谨央顺着金秀秀的视线,看到身上的血痕时,立刻解释。

    “我没受伤,这是旁人的血。”

    金秀秀眸光明显一松,口气仍旧犀利。

    “非得入顺天府,可后悔了?”

    “不后悔!我可是冲容原去的,终于从他嘴里套出了有用的东西。”

    宋谨央笑得开怀。

    金秀秀气得七窍生烟。

    她当自己是假的?

    用得着亲自涉险吗?

    脸色顿时阴沉下来,看上去极为可怕。

    冯远眸光一闪,挥挥手,把厂卫带了下去。

    宋谨央看着金秀秀瘦削的脸颊,陷入回忆。

    当年,母亲离世后,她一个人混在流民堆里,险些被人生吞活剥。

    危难时刻,养父宋梁救下她,半年后她又救下金秀秀。

    不过给了他半块饼,金秀秀就一路护着她。

    宋梁见金秀秀身手好,便收留了他。

    等到了北疆安定下来,日子一日比一日好,金秀秀却突然不告而别。

    从此杳无音信。

    不论宋梁和宋谨央如何寻找,都找不着。

    直到宋谨央进京成婚,才发现金秀秀竟入了东厂。

    金秀秀几次登门拜访,宋谨央气他当初不告而别,又莫名其妙成了太监,拒而不见。

    后来,金秀秀一路高升,宋谨央忙于后宅,两人再无交集。

    宋谨央知道金秀秀说的是气话。

    “噢,原来是我认错人了!对不起,都督大人大量,莫与臣妇计较!”

    金秀秀一噎。

    他不过随口一说,宋谨央倒又气上了。

    脾气还和当年一模一样。

    气氛正尴尬的时候,厂卫来报,膳食准备好了。

    金秀秀刚想开口,宋谨央皱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