眉抱怨。

    “义兄,地牢太脏了,能否更衣沐浴后用膳?”

    金秀秀斜她一眼,亲自带她向地牢走去。

    两人来到水牢。

    满是老鼠的水牢里,零星搁着几个铁笼子,散发着阴冷可怖的气息。

    笼子里关着人,那人长发散乱,四脚被绑,浑身上下无数伤口,身子四周全是吱吱叫的老鼠。

    宋谨央镇定地跟着金秀秀穿过水牢,打开心头的一扇门,里面竟另有乾坤,是一个天然的温泉。

    “去吧!我替你看着门!对外就说,按皇上谕令,将你押入水牢。”

    宋谨央便是再沉稳,此刻也忍俊不禁地笑出了声。

    “义兄,若水牢是温泉,人人愿入!”

    “胡言乱语!此处除了你和皇上,谁能入得了?”

    说完,冷哼一声,背着身关上门,如铁塔般守着。

    宋谨央舒舒服服地泡了温泉,只觉得浑身的脏污和不快,都顺着毛孔向外散去。

    不知过了多久,传来叩门声,宋谨央这才起身穿衣。

    金秀秀替她准备的是囚服。

    她抖开一看,又笑了开来。

    囚服表面是粗布质地,里面却是极软极细的棉布,穿在身上如云朵般舒服。

    金秀秀亲自带着宋谨央入了牢房。

    牢房四周重兵把守,黑沉沉的大铁门,吱呀一声打开,就像在人心上划开一道口子。

    牢房布置得雅致至极,竟与她的上房没有两样。

    宋谨央再度红了眼眶。

    “哼!你是小看我东厂的本事?别说你的宅院,就是皇宫后院,还不是想入就入?”

    金秀秀喋喋不休地解释。

    宋谨央轻轻巧巧一句:“我饿了!”

    他眼神一慌,立刻吩咐人将膳食送了进来。

    冯远似笑非笑地跟着进来。

    金秀秀刚想发怒,宋谨央已经反客为主地招呼两人坐下,一起喝酒。

    宋谨央被押入东厂的消息,传到了太师府。

    汪氏高兴地多用了半碗饭。

    只要宋谨央失了势,她就有本事顺势而起,重新得皇上、皇后的青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