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。”

    秦老夫人:“不过,姜挽既知秦脩有疾,却还义无反顾的要嫁进来。对此,你心里怎么想?”

    云倾:“或许表妹对相公真的痴心一片。所以,为了他什么都愿意。也或许……”

    秦老夫人:“也或许什么?”

    云倾却是欲言又止。

    秦老夫人:“无碍,你只管大胆的说。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云倾犹豫了下,望着秦老夫人道,“也或许她是别有所图,别有居心。”

    “为何这么说?”

    “可能是我小人之心想多了。只是以己度人,如果我一早知道相公有暗病,我是如何也不敢嫁的。不瞒祖母,刚知道的那两天,我晚上都睡不着,因为一闭眼,都是我浑身烂掉死在床上的可怖画面。”

    说着,云倾红了眼眶,微微哽咽道,“祖母,我真的好怕,我怕死,也好怕自己浑身烂掉。”

    秦老夫人听了,叹了口气,“祖母知道,让你受委屈了。”

    云倾这话,秦老夫人听了倒是分外能理解,这事儿搁在谁身上,谁能不害怕。

    如果说不怕,那绝对是假话。

    云倾:“我心里委屈过了,现在就只有期盼,期盼相公能康复,也祈求我能无恙。我不知道表姑娘执意嫁给相公是为了什么?但是对于我来说,相公现在是与我相依为命,又共患难的人,是我的依仗,至亲。”

    “我心里十分恼他,却也万分盼望他好。”

    秦老夫人听了,伸手握住云倾的手,温声道。“你能这么想,祖母很高兴。”

    不恼秦脩才怪。

    就算恼他,也知道顾全大局,孰轻孰重,这样已是极好。

    云倾能自己想明白这些,秦老夫人心里对她已是十分满意了。

    “以后遇到什么难处尽可对祖母说,祖母给你做主。”

    云倾听言,顿时满是感动,“谢祖母。”

    “谢什么?你是我孙媳妇儿,我护着你是应当的。”

    站在秦老夫人身后的桂嬷嬷,心里暗腹:之前虽说云倾木讷愚笨的?在桂嬷嬷看来,她分明是很聪明机灵,不止是识大体,更懂得说话之道。

    相比在老夫人跟前玩儿心眼,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