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同时,他又有些自豪,因为这个女子不是别人,而是他的王妃,是他君九宸的女人。

    至少曾经是。

    他盯着沈时鸢,眼底神色复杂,他似乎从来没真正的认识过眼前这个女人。

    她的每一次出现,都在给他带来惊喜。

    他的手不由握紧。

    定国公夫人也是目光幽深看着沈时鸢,好似在看她,又好像透过她,看见了自己的青葱岁月,愁绪心事。

    她自幼爱好读书,也读过兵法,但父母丈夫皆说女子无才便是德,没有人愿意听她说上一句话。

    石夫人出生将门,体会更深,只觉得心中热血澎湃,眼泪朦胧,恨不得此刻便饮酒一杯,对月而歌!

    还记得年少时和父亲上场杀敌,虽血染盔甲,却不知伤痛为何物。

    因为背后有家国,有她的亲友要守护。

    可惜成亲之后,生了孩子,那把红缨枪,许久都没有再摸过了。

    那些虽凶险却也畅快洒脱的日子,好似也一去不复返了。

    “好一句,恨欲狂长刀所向,多少手足忠魂埋骨它乡,何惜百死报家国!此情,此景,可叹,可敬!”石夫人拍案叫绝道,“我必须要给二十分!”

    孟挽清也拭了拭眼角的泪,轻声道,“我大凉能有今日太平,是无数战士用鲜血守护造就,这样慷慨激昂的词曲,的确值得一个满分。”顿了顿,又问,“镇南王妃,不知这首曲子叫什么名字?”

    “精忠报国。”沈时鸢说。

    “精忠,报国。”孟挽清跟着念了一遍,眼里浮出激荡,“是一个好名字。”

    梁王妃盯着沈时鸢,也是满脸欣慰。

    四评审不约而同,全在牌子上写下了20分,正欲举起,汝阳郡主突然出声道:“且慢!”

    “本郡主觉得,这首歌不能参赛!”

    孟挽清和石夫人对望。

    梁王妃微微蹙眉,眼底满是对女儿的失望。

    定国公夫人则开口问,“为何?”

    “堂嫂这首歌慷慨激昂,听的人心情激荡,的确是好词曲,可惜与今日宴会主题不符。”

    汝阳郡主抬手,指着园子道,“这里满园鲜花,既是赏花宴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