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前辈,晚辈早上突然收到宗门传信,宗门还有要事处理,晚辈就先告辞了。”

    奶娘佯装不知昨夜之事,不动声色客气道,“好,圣子慢走!”

    叶梵转身离去。

    京城和此处都找过了,既然没有木灵珠下落,他准备去蜀中找找。

    看着叶梵背影,奶娘冷哼一声,“好一个黄鼠狼给鸡拜年,不怀好意的小子!”

    “奶娘,别生气了。”沈时鸢安抚道,“送走这个煞神是好事,咱们终于可以说说体己话。

    比如您能不能跟我说说华家的事儿啊,我想知道我娘长大的地方是什么样子的。”

    “行啊。”

    奶娘不疑有他,拉着她在桌前坐下,“蜀中华家,乃是大凉首屈一指的中医世家,而小姐便是华家年轻一辈中,最具天赋的医学奇才,十五岁便以一手出神入化的针术,名贯大凉。”

    这番话,沈时鸢也在沈尚荣嘴里听过。

    即便没有见过娘亲,她似乎也能想象到那抹倩影施针救人的样子。

    能写出“但祈世间无人病,何愁架上药生尘”的人,又能差到哪里去。

    “那时,大家都默认了小姐将来会继承华家家主的衣钵,光大华家,若不是后来……”

    奶娘眼神有些黯然。

    想到她最终落得的结果,沈时鸢心里也很不是滋味。

    半晌,她试探着开口问道,“娘亲有如此才能,应该也容易招人嫉妒吧,娘亲以前在蜀中有没有和谁有过节啊?”

    奶娘摇摇头,“小姐是出了名的人缘好,大家喜欢她都来不及,怎么会和她有过节?”

    奶娘顿了下,看她,“你怎么突然这么问?”

    “没什么,就是好奇嘛,因为我在京城医馆开的好,都有人会嫉妒我,所以我才在想娘亲那么厉害,是不是也有遭人嫉妒的时候。”沈时鸢打哈哈过去。

    “嫉妒,也许会有吧,但大多数老百姓还是受到华家的照拂,小姐看病也从不在意身份地位,所以深受众人爱戴。”奶娘又道。

    奶娘跟在娘亲身边这么多年,都不知道谁跟她有过节,难不成并非蜀中之人所害?

    还是说,这人藏得太深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