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止回道,“二叔,我三十二了,不年轻了。”
薄誉衡气得脸色灰青,低声说了一句,“当年没死,算你命大。”
容止呼吸一沉,漆黑如曜石的眸子闪动着光泽,似笑非笑。低沉的嗓音蕴含着危险的气息,“大乱不死,必有后福。”
咯吱——
紧闭的大门从外推开,管家领着下人给众人送来的了宵夜。
摆在桑榆晚面前的,是一碗酸酸甜甜的水果粥。
其他人和她不一样。
甜口是酒酿小丸子。咸口则是鲜肉小馄饨。
桑榆晚这会儿真有些饿了,优雅地吃了起来。
味道还不错,很合她的胃口。
只是,她从未对管家说过自己的喜好,他是怎么知道的。
宁婉珍见状,紧蹙的眉头稍稍舒展了一些。
母亲能吃,肚子里的孩子才会健康。
容止重新坐下,双腿叠搭,端起白瓷小碗,拿着瓷勺轻轻搅动莹白的小小汤圆。过了几秒,掀了掀眼皮。突然出声。
“于洋,接着说。”
于洋抬手擦拭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,嗓子发干,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扼住,呼吸越发困难,“是……”
咣当——
薄誉衡拿起勺子,轻叩了一下瓷碗内壁。
于洋一僵,咬了一下后牙槽,最后吐出一句,“是星澜妹妹和明二少爷的床照。”
二房的人齐齐看向他,目光凶狠得恨不得当场杀了他。
方怡一听,猛地站了起来,指着薄誉衡和何巧玲骂,“原来是你们要害我家星澜。你们的心可真黑啊,为了上位,竟然算计自己的亲侄女。”
何巧玲狠狠瞪着她,“你女儿的床照,我们怎么会有。”
方怡脱口而出,“二哥前两天找寒山拿的。”
何巧玲讽笑,“三弟为什么要把自己女儿的床照给我家老爷。”
“还不是……”方怡倏然住嘴。
桑榆晚看着她们狗咬狗,嘴角噙出一抹冷笑,“二婶,三婶,你们这么吵下去,今晚我们都不要睡觉了。”
何巧玲看向她,“是她先挑事。”
方怡咬牙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