静的心湖被猛然投下了一颗巨石,波澜四起,难以平息。
她与容止的关系,已经众人皆知了吗?
“晚晚,你孩子的爸爸,是容止,对吗?”
明聿他的声音低沉而微弱,就像是冬日里最后一缕阳光,虽温暖却难以驱散周遭的寒意,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悲凉。
桑榆晚的心口似压了一块巨石,让他无法呼吸。
她低了低头,承认了。
“没错。”
明聿无声笑了下,眼底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。
过了许久,他才再次开口。
“晚晚,你不要有心理负担。薄行止已经死了。再说他和容止并无血缘……”
“明叔,你……”桑榆晚不可置信地看着他。
从小到大,明聿对她非常严厉,不论是课业还是教养。
没想到,在对待她与容止的事情上,他竟然如此开明。
桑榆晚眼窝一热,落下泪来。
她的呼吸变得轻柔而略带颤抖,每一次吐纳都像是心灵深处情感的起伏波动。攥紧的手指慢慢松开。抬起来,轻轻地擦拭着眼角。
“晚晚,我还欠你一声对不起。六年前……”
桑榆晚嘶哑着嗓音打断他,“明叔,你别说了……”
明聿抿了抿唇,无力地点了点头。
两人静坐了几分钟。
明聿偏了偏头,看向床边的柜子。
“晚晚,把左边的抽屉拉开。”
桑榆晚没有多问,随即起身。
抽屉里,放了两个檀木盒子。
似有些年头,檀木盒子就像蕴含着古朴韵味与深邃历史感的艺术品。灯光下散发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魅力。
盒子表面,雕刻精美的祥云图案。
“最里面那个盒子,拿出来。”明聿继续吩咐道。
“好。”桑榆晚应了一声,小心翼翼地把盒子拿了出来。
“打开。”明聿又道。
“好。”
桑榆晚打开了盒盖,打开盒盖,一股淡雅而持久的檀香扑鼻而来。
“这里面的东西,是我为你准备的嫁妆。晚晚,我也许看不到你结婚那天了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