饶是极力控制,桑榆晚的身体还是微微抖了一下。
仿佛被一阵无形的寒风掠过,带动着肌肉细微而迅速的收缩。那一刹那,她肩头的衣料微微起伏,就像是平静湖面上被蜻蜓点水般激起的涟漪。
“大哥治丧期间,二哥一直不出现,旁人一定会议论。”
弦思点了点头,“夫人说的是。”
她顿了顿,小声建议,“要不,就说明二少爷有事出国了。”
桑榆晚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恍惚,随后迅速恢复了往日的平静,但那瞬间的抖动,却如同夜色中短暂闪烁的星光,虽渺小而难以忽视。
“你觉得,他们会相信吗?”
弦思脸色一白,“医生说,明二少爷生命虽无碍,但至少得卧床休息三个月,才能下床走动。除了出国,没有什么其他的理由……”
桑榆晚凝视着外面漆黑一片的世界,秀眉紧蹙,眼底掠出一抹悲凉和哀伤。
她深深呼吸了两下,低声说了一句,“就说二哥悲伤过度,旧疾复发,需要住院治疗。大哥的丧葬事宜,全都交给明一处理。”
弦思听到这话,朝不远处正在打盹的明一看了一眼,“夫人,明一少爷能行吗?”
桑榆晚神色凝重,“不行也得行。”
弦思点了点头。
桑榆晚又问,“二爷那边怎么样?”
弦思语气紧张了几分,“还没消息。”
桑榆晚抬腕看了一下时间,距离沈翊林给她打电话,已经过去了五个小时。
按理来说,容止不应该拖这么久。
难道,沈翊林后面还有大招。
思及此,桑榆晚心跳莫名加速,每一次脉动都像是在胸膛里敲鼓,声音大得连自己都能清晰听见。这种节奏的不规律,让她感到一种难以名状的焦虑和不安。
弦思轻轻扯了扯她身上的毯子,小声说道,“夫人,别担心。这个时候,没有消息,就是好消息。”
桑榆晚脑中突然生出各种不好的念头,如同纷飞的落叶,杂乱无章地在脑海中盘旋,每一个念头都让人胆战心惊,交织在一起,成了一张密不透风的网,她感觉有些窒息。
为了把脑中这些不好的念头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