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抿了抿唇,极力控制着情绪,“小姨,我去接明叔回来,有什么话你等下再和他说。”
泪水在她的眼眶里打转,却迟迟不肯落下。她知道,此刻的自己,需要的是坚强,哪怕只是表面上的。
“晚晚……呜呜……”兰熙雅嘶哑着嗓音叫了她一声,便再也说不出话来。
桑榆晚又道,“好了,小姨,我现在要去接明叔了。”
兰熙雅泪流满面,哭着点了点头。
她心里也很想去医院,但那年桑榆晚父母去世的时候,她去医院太平间接他们。那一幕成了她挥之不去的噩梦。
她心里留下了极大的心理阴影,以至于现在她不敢涉足那里。
桑榆晚松开双手,神色凝重地上了车。
兰熙雅看着她离开,双腿一软,倒在了地上。
“夫人……夫人……”
-
凌晨六点。
明聿的灵柩回到了明家。
一门两丧事。
一时之间,街头百姓对明家议论纷纷。
有说明家老宅风水不好,克主。
有说明家运势不行,犯冲。
还有人说,明家如此不幸,或许与明家人无关。所有的厄运都是桑榆晚带给他们的。
八卦越传越玄乎。
他们说桑榆晚就是天煞孤星,命里自带厄难。
幼时,克死自己的父母。
在明家生活后,又惹得明枭重病缠身。
进入薄氏后,又克死了一向身体健康的薄远山。
更离奇的是,她与薄行止结婚不到一个月,薄行止就离奇死亡了。
她执掌薄家三个月,薄家二房的薄誉衡也死了,三房薄寒山现在还昏迷不醒。
现在,又轮到明家了。
一件件,一桩桩细说起来,桑榆晚俨然成了谁靠近她,她就会索命的无常。
面对这些议论,桑榆晚毫不理会。
此时的她,面对这些流言蜚语,她坦然置之不理。
高处不胜寒。
站得越高,妒恨的人也就越多。
她看着晕过去的兰熙雅,轻轻蹙起她那细长的眉毛,仿佛两弯新月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