院长从未见容止情绪如此失控,深吸了一口气,战战兢兢道,“二爷,你别急,我马上给薄夫人采血。”
容止弯腰,紧握住桑榆晚的越来越冰的手,眼中噙着泪,“晚晚……晚晚……醒醒……你快醒醒……”
桑榆晚眼睑轻轻闭合,长长的睫毛宛如两把小扇子,在眼睑下投下淡淡的阴影。呼吸悠长而均匀,每一次吐纳都似乎在与周围的空气进行着无声的交流,平稳而深邃,如同沉睡在梦乡的海洋中,远离尘嚣,无忧无虑。
容止见怎么也唤不醒她,心下愈发着急。额头上的汗水一颗接一颗地往下滴落。
“晚晚……醒醒……”
院长取来了抽血的器材,带上口罩和医疗手套,“二爷,麻烦你把薄夫人的袖子挽起来。”
容止闻言,立马行动。
他脱掉了桑榆晚黑色的大衣,轻轻盖在她的身上,然后开始解素服袖口的扣子。
指尖微微颤抖,废了好大的力气才解开。
他慢慢卷起袖子,瞳仁猛地一缩。
桑榆晚白皙的手臂上浮现出一些红色的小点点。
容止的心狠狠揪了一下,“院长,快看?”
院长低头,仔细看了看,“薄夫人平时对什么东西过敏吗?”
容止胸口剧烈起伏着,“好像没有。”
院长冷静下来,“二爷,我先给薄夫人抽血。等化验结果出来再说。”
容止冷冷地“嗯”了一声。
鲜红的血很快汇聚到了采血管里。
院长提前做了准备,足足采了五管血。
随后,他亲自送去了特别化验室。
半小时后。
化验结果出来了。
院长面色凝重,眉心蹙起一道很深的“川”字。
此时的桑榆晚,还没有醒。
容止焦急如焚,仿佛被无形的火焰炙烤着心灵,每一步都踏在滚烫的砂砾之上。
“院长,快说。”
院长眼眶微微下陷,眼球上布满了细小的血丝。
他把检查报告单递给容止,“二爷,薄夫人昏迷不醒,是因为中毒了。”
容止眼皮重重一跳,唇线绷直,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