桑榆晚定定地看着他,一脸茫然。发丝不经意间垂落在额前,为她那张略显苍白的脸庞增添了几分柔和,却也更加映衬出那份无处安放的心绪。
“薄行止你记得吗?”容止努力地控制着情绪,温声道。
桑榆安皱起了眉头,“薄行止是谁?”
“他……”容止的心狠狠揪了一下。
顿了几秒,他缓缓开口,“他是你老板。”
“老板?”桑榆晚眉头蹙得更紧了。
容止见她竟然连薄行止都忘记了,心口一沉,猛地想起那名厨娘的话。
“我只想让她忘记不愉快的回忆。”
想来,薄家的所有人,桑榆晚都不记得了。
容止正想着怎么开口解释的时候,桑榆晚忽然开口问他。
“你刚才叫我什么?”
容止心头一跳,心里生出一丝不好的感觉。
她该不会连她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。
容止调整了一下呼吸,眉梢微扬,“我叫你晚晚。”
“晚晚?”桑榆晚皱了皱眉,“我们很熟吗?”
容止的心好像被一把尖刀捅出了一个大口子,呼呼的寒风往里灌。
血液冻结。
他却不能露出一丝痛苦。
他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,眼窝浮出大团大团的潮气。
“晚晚,我们是朋友。”
“朋友?”桑榆晚脸上的陌生感,宛如一层薄雾轻轻笼罩在她的面容之上,让熟悉的面庞突然间变得遥远而难以捉摸。
“可我不认识你。”
容止心跳突突,眉头微微蹙起,“晚晚,你生病了……”
“明朗……”桑榆晚突然出声打断。
容止表情一滞。
她不记得他,却记得明朗。
这是怎么回事。
“明朗……”
桑榆晚挣扎着就要坐起来。
容止急忙去扶她。
桑榆晚无情拒绝,拂开了他的手。
“麻烦你让我的保镖进来一下。”
容止身形一僵,眼帘微垂。
视线里,桑榆晚白皙的肌肤仿佛覆盖了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