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他甚至难以入眠,好不容易睡着还会梦到两岁时的曦晚,掉着豆大泪水喊哥哥。
那些悔恨和愤怒险些要把宋君龄魇住,差点醒不过来。
他好几个瞬间都分不清是现实还是在梦里,今日等曦晚会试一结束,他就想过来与阿爹言明此事。
不料,正好碰上曦晚的计划。
宋曦晚见他眼眶又蓄了泪,叹气拍拍他后背,“我明白,等阿爹醒来定会查个水落石出的。”
“嗯!”
宋君龄重重点头,而后安抚曦晚,“我让春秀陪阿娘去寺里上香,此事不急着告诉她。”
阿娘身子不好,一受刺激怕又会晕过去。
宋曦晚这才松一口气,等大夫来了后就去看看阿爹情况。
宋闻轶悠然转醒,素来凌厉的面上满是茫然。
宋曦晚急忙问:“阿爹,你怎样了?”
宋闻轶目光在儿子和女儿身上游走,伸手又在自己大腿上掐掐,低沉着嗓音呢喃,“是梦马?”
“不是,刚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。”
宋君龄逼着阿爹认清事实。
宋曦晚给大哥递去个眼神,试图让他别这么直白,奈何大哥在这件事情上很执着,偏头装作看不见她的暗示。
宋闻轶看两人动静就知道怎么回事,心脏位置还是揪着痛。
造孽啊!
半晌,他才沉重起身,“那个钱老七现在在何处?如果真是他们做的,我绝不可能徇私枉法。”
宋君龄眼角溢出一丝泪水,“在偏院,二叔等人也在。”
今日宋府必定会发生天翻地覆之变!
宋曦晚跟随阿爹和大哥前往偏院,才走近就听到二叔嚷嚷着放了他,还让请老夫人过来。
真是孝子!
老夫人中风后就没能下榻,宋康文是一点都不疼惜这个爱他到骨子里的娘。
宋闻轶直接忽略他,厉声质问跪在中央的钱老七,“你就是钱老七?把你知道的一切都一一道来,否则我定要你受尽狱中酷刑而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