毫不犹豫地抬起了左手,挡在了银针前进的方向。
银针刺入皮肤的声音极轻,可在他们耳中却如同雷霆一般。
鲜血一瞬间,就将许晚辞的袖口染成了红色。
门口的段子惟瞳孔蓦然收缩,在这一瞬间,他第一次觉得红色如此让人恐惧。
可许晚辞面色依旧平静淡然,她根本没有看伤口一眼,只是下意识地看向身前的幻颜树。
看到幻颜树毫发无损后,她松了一口气般后退一步。
随即,不知想起了什么,她微微垂眸,笑得自嘲而苦涩。
看着她的表情,段子惟好像再也撑不住手中的重量,手心一松,储物袋散落了一地。
一瞬间,他好像明白了她这样做的缘由,内心的复杂情绪不断上涌:
那……不是那个人。
那……只是一棵树。
一个他随时都能给她成百上千棵的……幻颜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