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成器的关门弟子瞪着双一看就不怎么爱读书的大眼,不仅站没站相,还全无反省之心地开始东张西望。望完了,便大逆不道地将目光直直落在他脸上,半晌没挪开,而后苦大仇深地皱起了眉,表情万分智慧,仿佛脑疾尚未痊愈:“……”
他身体抱恙,两人见面次数不过寥寥。但小徒弟从前看起来有这么五行欠抽吗?
玄素脸上的假笑都快碎了,仍是温声道:“宗门里有些风言风语,但误会早晚会解开,你只要专心修行便是。不管如何,为师始终相信,你是个腼腆上进的好孩子——”
玄素话未说完,喉口一痒,又有些止不住的咳嗽了。他习以为常地掩唇,刚要张口,眼前风声一动,有人站到了他面前。
是徐行。
他尚都来不及莫名,徐行的左手就紧紧捂住了他的嘴,右手端起琉璃杯,哽道:“徒儿不孝,从前不能侍奉师尊左右,着实惭愧!师尊,你渴了吧,不如先喝点药?”
“?”这是做什么?!玄素怔道,“我——”
他没说一半,还想咳,又被眼疾手快地捂了回去。捂得太紧,简直无法呼吸,万般无奈下,他只能被强行灌了几口苦药,哑声道,“你——”
徐行的手终于离开了。
师徒相视不笑。
“……”玄素道,“你就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?”
众人瞠目结舌的视线中,徐行沉吟片刻,笃定地一点头:“师尊。药不能停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