盯着钱泰,不等他反驳紧接着问:“我猜,钱家应该用什么重要的东西与某个人换取了试题,让你能中举。
你的县令也是通过人脉用钱买来的,这才是你升不了官的根本原因吧?”
钱泰难堪地抬不起头。
“随影是我的人,你也与他喝过酒,还记得自己醉酒后说过的话吗?”
钱泰摇头,“记不清了,我这人好酒,醉酒后喜欢胡言乱语,当不得真的。”
“钱兄别害怕,我并非要查考场舞弊案,而是想知道一些内幕,绝不会牵扯出你。”
萧寂自问,还没有能耐翻出那多年前的舞弊案。
涉及的人太多了,许多人如今已经身居高位。
不管他们当初是怎么中举的,在朝中多年,身后的家族更是遍布各地,一旦他想查这个案子,想杀他的就不止是一个人了。
钱泰不承认,“那次乡试是我运气好,恰好挂了末尾中了举,没有舞弊。”
他看起来轻松许多,也不像开始那么拘谨,和萧寂开起玩笑来,“萧大人是不是与钱某有过节?”
“没有的事,确实是因为旁的案子才问的。”
“呵,难不成我当年还害死过人?我虽然好玩,但作奸犯科的事从来不干。”
“不知钱兄还记得当年令尊剿灭天神教的事情吗?”
“什么天神教?……你是说邪教?”
这个名字只有教派内部人才这么叫,在朝廷口中,从来都只有邪教。
“是。”
钱泰被问懵了。
怎么又扯出这个案子了?
剿灭邪教是大功一件,他父亲因为这个功劳才得以安享晚年。
别人不知道,当年不少势力对钱家的兵权虎视眈眈,如果父亲没有及时脱身,整个钱家可能就不存在了。
他想起来了,父亲当年将试题交给他时,说一句话。
他说:“这东西是用剿来的宝贝换的,仅此一份,如果他不懂得珍惜,这辈子也就没有中举的希望的。”
他乃武将之后,读书只是为了不想辛苦练武编出来的谎言。
他压根不喜欢读书。
可是那时候,父亲让他一定要中举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