凤月晚回到了大堂,只见元薇跪坐在蒲团上,看起来有些不安。
她是真不想这时候审问个还没出月子的姑娘。
可这姑娘话里漏洞太多。
凤月晚坐下之后问道:“是你自己说,还是我问你说。”
元薇避开了她的注视,“大人想知道什么便问吧,我知道我这么做,即便官府不为难我,我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。”
“官府为何要为难你?”凤月晚反问。
“我得罪了何家和战家,谁不知道何家不能惹。”元薇说到这低下了头。
元福尔轻叹,“你不信官府,总能信我吧?薇儿妹妹,你我自小便认识,你什么性子我很清楚。你不是恶人,你到底受了什么委屈,只要你说出来,我们大人会给你做主的。”
元薇看向元福尔,是啊,她们自小就认识,只是福尔幸运,过得很好。
“福尔姐姐,你也知道我家里的情况,我爹娘一直想我去大户人家做妾。我在妇幼院的时候……”她还是有些犹豫。
“大人,这些事和战郎君无关,都是那个何家女容不得人,派人害我的家人,还抢走了我的孩子。”
她只想跟孩子的爹一块生活,不在乎做妻还是做妾。
凤月晚平静地看着她,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。她不是元薇,未曾经历过她的为难,无法轻易断言什么。
“福尔,这案子你办吧。”凤月晚起身便往外走。
元薇轻唤,“大人。并非是民女不想说,而是我真的不想他坐牢,如果他坐牢了,我和孩子怎么办?”
“你不想他坐牢,就把所有错处都推到何晴身上?”凤月晚回头看她。
“何晴本来就不是好人,身后又有何家这座大山,她便可以胡作非为!她在妇幼院领养过三个孩子,去了她家之后都没活过一个月!如果她是个好的,我爹娘又收了银子,我怎么会反悔?我怕啊,怕我的孩子死在她手中!她这种蛇蝎心肠的女人,早就该死了!”元薇喘了口气,愤怒让她面目狰狞。
“这样的事很多,不只是她何晴一个,可偏偏让我碰到了战驰。战驰并不知道这些事,他同我说何晴身子太虚生不了孩子,却又是个妒妇,不愿他纳妾。我心疼他,因此